《最后的武士》

       1877年,日本明治维新时期,国家政权动荡,一方面,美国的坚船利炮打开了日本的大门,日本思考着如何近代化;另一方面,天皇需要重掌幕府时代旁落多年的皇权,两个因素下,武士阶层的瓦解就成为了必然。
       阿汤哥扮演的艾尔格兰受到日本买办派的邀请去训练日本的新军,却被冷兵器下的武士俘虏,在他和武士领袖森胜元的交往中,他接受了武士道,最后和森胜元一起带领最后的武士对倒幕派的进攻做了最后的冲击,武士阶层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箱,但武士的精神却得到了保留和尊敬,融合到日本近代化的进程中。
       或许艾尔格兰的个人经历能给一点作为治军方面的启示。军队的战斗力并不光是精良的武器决定的,更重要的是军人的素质,他们必须无畏和勇敢,最危险的敌人是不要命的,如果这个世界真的需要枪杆子里出政权,武士道精神就应该是治军的参考。他感受到的武士道的精神,其实不过是本性中善和恶的一次交锋最后的逃避,军人的杀气已经写在他的血液里,武士道把忠勇和杀人艺术奉为信仰,这种和田园生活同时出现的新鲜信仰很快给艾尔格兰分裂的人格找到了渲泄的出口。当战斗不再是生存的手段,而是自我的实现,是对自己的信仰殉道的时候,战士就得以排除一切杂念,成为彻底的战魂。武士教导艾尔格兰:“你有太多的心”,是啊,患得患失是战斗的障碍,担心伤及无辜也是障碍,武士道把这些都解决了。从此艾尔格兰不需要为昔日的屠杀内疚,不需要思考战争的意义,因为武士道告诉他,战争的意义就是战争本身,别的都不重要。无知是福!
       我依然不得不承认森胜元的表演是非常出色的,有武士内外双修的气质,战斗的招式也有能剧的风采,虽然他承载了很多武士道的矛盾,但他还是那个战斗之魂。其实,本片另一个体现了日本精神的人是加藤小雪扮演的多丽子,她能忍着杀夫仇人在家里生活还带着照顾,只为着战斗的大局,最后为了武士的地位完全瓦解了仇恨,这种忍辱负重的形象似乎比森胜元更日本化。
       美国的媒体对本片评价甚高,《纽约时报》说它“武士的故事在大屏幕上的宏大表现比细致的情感刻画更动人”,《达拉斯早间新闻》说它“生命的庆典在荣耀和细腻中挥洒”,《芝加哥讲坛报》说它“文化中的暴力精彩得令人惊愕,爱为武士电影贡献了伟大的一笔”。当然,批评也不是没有,《华盛顿邮报》就认为它“除去了智慧的训练、沉重的心情和广阔的史诗,最后还是一个陈腐的内核:白人在国外总是政治正确”,《费城导报》说,“不是好莱坞的习惯阻碍了本片,而是因为故事本来就缺乏深度,缺乏震撼人心的内核”。